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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9月28日星期三

重金维稳表明中国政府和人民处于战争状态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作为暴政的反抗者,刁民可以推翻旧王朝,却难以超越自身变成公民。民主是一种生活方式,不是一种运动。以共产党的方式去运动民主,我们只会越折腾离民主越远,越运动离共产党越近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中国公民社会长期不能形成的另一原因,是朝野双方法制观念的极度欠缺。导致辛亥革命爆发的四川保路运动,并不是公民维权,而是一场典型的刁民运动。它是一群贪婪的乡绅对一个垂死政府的无耻敲诈。今天中国国内维权运动和海外民主运动的主力,恐怕也多是刁民而非公民。因为顺民是不会反抗朝廷的,那些敢于挺而走险的,多半是边缘人。纵观中国海内外反对派运动,我们看到右派抓特务,左派抓汉奸。双方乐此不疲,实际上都是共产党传统思维方式的反映。近来与国内一位著名维权人士谈到中国人的三民主义,他深表赞同道:“现在的中国政府就是一个流氓政府;对付流氓必须刁民;老子就是刁民领袖”。刁民一词在此并非贬义,它只是对一种过渡状态的描述。准确的说,刁民是专制制度下顺民向公民过渡的必经阶段。刁民往上走一步,就是公民;向下一步则为暴民。遗憾的是,这向上的一步,经3000年之努力,迄今还是没有成功迈出。作为暴政的反抗者,刁民可以推翻旧王朝,却难以超越自身变成公民。他们太沉溺于革命运动而忽略了自身的修养。他们不明白,民主是一种生活方式,不是一种运动。以共产党的方式去运动民主,我们只会越折腾离民主越远,越运动离共产党越近。  记得最后一次回国,见到一位当年民运老友,问起他对中国未来的看法。沉思良久后,他说:“共产党不会亡,因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替代它”。我反驳道:“一个人要死,好像跟他有没有儿子没有关系”。近年来,听到的越来越多的一种观点是:“共产党不会死,因为它太强大了”。这里的逻辑似乎是:比尔·盖兹不会死,因为他太有钱了。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陈公博在他的回忆录中说,一生从政,两点经验。1.凡天下事,到不得了的时候,就了了。2.凡中国事,到军人妄言干政的时候,就乱了。试看今天的中国,朱成虎,罗援,刘亚洲,乔良竞相亮相,指点江山。上将刘源为支持重庆模式的张木生新书《读李零,思国运》写序,携六位鹰派将军助阵,中将刘亚洲为著名自由主义作家赵无眠旧书《百年功罪》写序,带多位将军站台。
赵无眠《百年功罪》颇受中将刘亚洲青睐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政治上,温家宝频繁敦促政改,吴邦国宣称五个绝不;薄熙来在重庆唱红打黑,汪洋在广东强调忧患意识。他们的分歧不是作秀,它反映了党内不同利益集团的政见冲突。这些冲突如果处置不当,中共会崩溃。反之,某种程度的党内民主和地方自治则可能应运而生。在这个问题上,我同意学者罗小朋的意见:重庆模式只要不变成中国模式,它就可能是一种积极的因素。事实上,重庆模式和广东模式的区别,就是毛泽东模式和邓小平模式的区别。前者重公平,后者重发展;前者太霸道,后者太贪婪。毛泽东时代的中国是世界上基尼指数最低,政治上最稳定的国家。今天中国则是基尼指数最高,社会动乱,政治上极不稳定的国家。6200亿的巨额维稳经费表明,这个国家的政府和人民已处于一种战争状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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